第七章-《算尽商途,唯她乱我平生局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福嵘身影映入杜鹃眼帘的刹那,她瞬间方寸大乱,忙不迭催促身旁的影儿:“快…快取爷最爱的蒙顶甘露!”

    “省了这些虚礼。”他径直坐落在太师椅上。

    福嵘留在这里的物品不多,只余几件睡衣,和一些惯用的茶盏餐具。小六在里屋一通忙碌,该绞的绞,该扔的扔,玉石文玩他没动,权当施舍。

    “哎呦!使不得呀,使不得呀!”小六走到哪儿玉莲就拦到哪里。

    杜鹃听着里屋的杂乱声,凄婉地看着福嵘:“爷,当真要这般绝情么?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,你若属意他人,只需递个话。”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:“又何须教我从旁人口中听得?”

    这时阿泰走了进来,对福嵘施了礼后,在杜鹃耳边低语:“庄子折了三根骨头躺在成贤街…陆家说是偷钱挨的打。您看下……”他悄莫瞄了眼福嵘,“是不追究,还是着人去陆家讨个说法?”

    听闻此言,她如五雷轰顶——不是让先去福宅不成再去陆府么?那…眼前的人便不是庄子请来的?!庄子挨打便是陆家给的态度?!这变故如飓风碾过,将她最后一丝希望绞得粉碎。

    阿泰过来也并非真要给庄子讨说法,不过是想试探福嵘的态度,约莫半晌辰光过去,见无人放话,他心下了然,对两人又施了个礼便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见阿泰一出门,杜鹃一个踉跄扑到福嵘脚边,“爷!”手指扒上他的膝盖,抽抽噎噎道:“是奴该死,奴知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,语气也听不出喜怒:“去年你说想要个檀木梳妆台,我便让人去恭王府库房拆了格格的陪嫁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他掌心一用力,把手剥离,扶了扶被弄皱的长衫下摆,动作里满是嫌弃,“既如此,便充作贺你入陆府的添妆。”

    “爷,不要…奴只是怕…怕哪天您连说话都不肯来…所以…所以才被鬼迷了心智,您就原谅奴这一回,就一回,成么?”她哭的几近窒息。

    福嵘半晌未语,小六一从里屋出来,他便起身。

    见他前脚已迈出门槛,杜鹃魂都要被抽离了,她从来不知真正的离别竟是这样的痛,发了狂般冲过去,“跪倒在他脚边,“爷,别走!求您!”
    第(2/3)页